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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

这两天在跟p一起打undertale。剧透。

本来p已经一个人开始打了十几分钟,我路过问他,在打什么游戏呀?p说,undertale。我说,什么!!!我也想打的,不行不行,重头一起打。我们每天晚上打一点,他打我当看电影。

开头因为p第一次玩过,那朵花让他挨枪子儿的时候他就给躲了,三次下来花脸色一变,说:看来你是知道真相的人,然后开始发动变态攻击,一边邪恶地嘎嘎笑。尼玛,这剧情真是太。。神了。

后面t被我打死的时候,我鼻子一酸稀里哗啦哭了好久。然后往前走了,上网查了,才发现有选项可以不死的。好后悔。。

打下来最印象深刻的地方是,没什么人是真的坏人,坏人都是搞笑来的。装作要杀我的样子,又下不去手,然后给自己找借口。

我早上看到ky的采访,说爸妈教给你什么道理,看到这个答案看得我好感动:

上小学的时候有次妈妈带着我去买菜,走到半路遇到一个精神病患者站在街上搞神马人砸东西。路人喊着『疯子打人了』然后四散,妈妈把我护在身后,一边退开一边低声说,别害怕,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很痛苦。这件事算是构成我人格底层的事件,任何时候想到这个画面,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善意。

还有:

我爸说:什么时候你能为别人的事情感到发自内心的开心,你就成熟了。

Undertale打下来也是一样的感觉,很暖,还很搞笑。超喜欢!

做独立游戏的前男友g也说过一样的话,说:我希望我的游戏里,看起来好像是危险的冒险,但是世界最终是善意的;而敌人之所以作恶,只是因为它们自己在痛苦,而你帮助他们解除痛苦后,你会发现他们也只是有点怪癖的好人。

我去查了soundtrack,大概还有三分之二的原声没有听过,所以还有好大一部分可以期待。

真好啊!ヘ|・∀・|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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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可以做朋友吗?

昨天跟g聊完回来就一直在断断续续想这个问题。

我的价值观从哪里来?

我在想,很多事情,我的价值观一直在变。

就拿关于分手可不可以做朋友来说,一开始估计是受草莓图腾的影响,我很坚定地认为分手就可以放下了,什么联系方式和照片日记,都删掉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当时还跟g在一起的时候,聊到分手后的友谊的话题,g提到跟某任前女友还是好朋友,我都还跟着觉得尴尬。。。但g就丝毫不觉得别扭,好像跟前男友女友是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久以前和p和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当时我说,如果我们分手了,我绝对不要保持任何联系,不然我会很难伤愈。记得p说,可是我们分享过一段时间的人生,是彼此生命长河中的一部分,难道要就这样删掉这段回忆,当它没有发生过吗?我说:是的。p说,那我会很难过的。我说,那,我们还是努力不要分手吧哈哈。

后来大概是因为看了poly系列的书,尤其是stepping off the relationship escalator,慢慢觉得,为什么一定要给一段关系下定义?按照剧本来走,一段关系只能更亲密,不能更疏离。无论曾经亲密到哪个程度,是恋人还是好友,只要从最火热的时候后退一步,好像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了。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玩伴也好、友谊也好、爱情也好,难道不是尝试了才知道怎样的关系才适合彼此吗?如果尝试过更亲近,发现不合适,就非要连这段好好的关系整个扔掉吗?

记得书里当时挺震撼我的一句话是,想想看,对你来说什么更重要?是对这段关系的定义更重要,还是这段关系两头的两个人更重要?

你在乎的,到底是一段关系里的人,还是这段关系本身?

分手可不可以做朋友

所以这个问题跟男女可不可以做朋友的问题一样,其实有点自定义。

有的男生会说『男人都是xxx』,比如『男人都想要三妻四妾,区别在有没有能力做到罢了』,或者说『男生跟女生做朋友一定是心怀不轨』。喜欢以自己来概括整个群体的人,好的特质也好、坏的特质也好,与其说他们的洞察力非同小可,不如说他们只是在宣扬自己的心理和为人。是怎样的人,才能看到怎样的世界啊。

所以,没有真心相信分手可以做朋友的人,分手大概是没法做朋友的。以前我没有心跟前男友做朋友,有心估计也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不信。

现在,我相信这件事是没问题的,但是还不完全相信我可以一点顾忌都没有。

聊到相关的问题,脑子里还是会冒出『可是当初我俩为什么不合适』或者『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但是我到底希望你过得有多好呢?』的问题。

但是,我也相信,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相信,到头来,什么人都好,我衷心地希望对方快乐,也会让我更快乐。大概,虽然我跟以前比已经安全很多,但心底还有一点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会感到不安。这也没办法,知道它的存在,慢慢治愈自己吧!

过去的关系

过去的友谊也好,爱情也好,想想跟以前比,现在我真是态度变很多。

换以前的我,关系里容不得一点点瑕疵,有任何问题就删掉、屏蔽,翻过这一页继续往前走。从一两年前起,无论以前什么样的关系,有的时候遇到让我想起一个人的事情,能找到联系方式的我会伸出触角戳一戳,问候一下对方最近有无好玩的事情发生,因为。。为什么不呢?

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萍水相逢,这一辈子里,这样的关系能有一百个吗?能让一个人知道,世界上另一个人偶尔会想起他,且希望他快乐;我们孤独地来,也终将孤独地走,哪怕能给对方带来一点点温暖,就挺值得的。

以前忘记在哪里看过的,让自己变得安全的心理小练习,我想起来还是会做。

走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每一个人,对自己说:

I wish for this person to be 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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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昨晚梦到不喜欢的人和事情。真是讨厌啊!

讨厌的部分在,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但是因为是生命中很漫长的部分,所以脑回路总是镌刻着触发点。我做梦总是很诡异,紧张的时候还会反复做同一个噩梦,只不过每一次剧情都有一点点不一样。比如追着杀人凶手,有的时候被他从桌子下面逃了;下次记得剧情,挡住那条退路,凶手又从其他地方绕路跑了。

以前有段时间会在刚睡醒的时候开微信记事本,把做梦梦见什么口述出来。早上口述的中午就忘差不多了,晚上听来就像挺科幻故事一样,超神奇。然后后来有一次早上迷迷糊糊把语音发给那段时间在聊天的一个朋友了,我记得当时觉得很囧。。щ(゚Д゚щ) 后来就没再录了。

以前记得看童话大王还是哪里,谁发明了一台能控制梦的内容的机器,可以自己把生活的各种愿望输入机器,然后做梦去实现。后来我在kickstarter还真看到过这种机器,真是神了,卖的还几百刀,还只是beta,不然我真想试试,真是科幻成现实呀!我有生之年这种东西真的能搞出来吗?

一两年之前一睡觉就做噩梦,做噩梦做得我都习惯了,不是被困在什么大型建筑怪物游行的迷宫里,就是典型的赶飞机赶不上,到了机场发现行李忘了带,或者机场大楼里死活找不到登机口之类的。

那时候跟p抱怨说,为什么你都不来把怪物打跑,他说我也想啊,可是你没让我来嘛。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做梦都是在做过去的梦,很少很少会梦到认识不到一两年的人。只要出现的人,一定是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两年以上的。后来果然,认识p两三年后,他也会跑来我的梦里客串了。

特别讨厌的是,本来以为早就忘掉或者不再在乎的事,偶尔提起,然后过两天晚上就会梦到,而且梦又没法控制。哎,甩不掉的过去,都堆在梦里。

好在,我现在想想,最近一年都没怎么做噩梦了。

真也不知道到底以前为什么做噩梦,现在又为什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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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

乡情

公司的财务z是杭州人,住在湾区。

以前无论是在大街上、学校里或者公司里,从来没感觉看到其他中国人会觉得亲切。嘿,本来温哥华亚洲人就超多,大街上磕头碰脑的全体是中国人。而无论哪个国籍,穷凶极恶与温柔平和,总各占一定比例,能处得来的总归是少数。但是今天因为问事情,第一次跟z通了话,然后听着乡音,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个同胞在,真好!

到头来,让我产生乡情的,不是某某手持中国护照,而是让人温暖的人,正好是中国人。

异国恋人

因为伴侣不是中国人,时不时遇到新朋友会被问,跟外国人相处会不会很不习惯?文化差异是不是特别大?会因为文化不同吵架吗?你们吃东西一样吗?他吃中餐还是只吃西餐?等等等。

其实只要不是同一个人,总有各种差异,有的人因为你男我女就能划出两个阵营来,说,『你们男人都是xx样的』,或者『你们美国人/中国人/韩国人都xx』,或者『你们南方人都xx』,或者『你们重点学校的都xx』、『农村人都xx』。。。。。。

是,因为是某个群体,是会有某种群体倾向性,但是谁跟我相处完全不会有不同意见呢?

搞得来,就因为国籍不同,就把所有的争吵的锅都丢给不同文化背,会不会太偷懒了一点?

好好学习如何处理跟任何人的不同意见才比较靠谱吧,不然什么样的关系才能长久得起来啊?

如果有得选

我跟p也讨论过这个很假设性的问题,说如果各种情况完全一样,只是国籍不同,我们会更愿意和同籍的人交往,还是异国的人交往?

我说,如果情况完全一样,都是p,只不过一个是中国人,那肯定会中文交流得更有意思啊。文化不通,的确很多玩笑是开不起来的。

p说,可是如果说的语言一换,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完全没法做这种比较啊!

我:好像也有道理。。

可问题是,我根本没得这种奢侈选项啊。当时我还在中国,真是什么网站什么相亲,谁介绍给我我都乐呵呵地去见,全体很积极地在努力认识人;毕竟合不合得来我控制不了,但是不是付出行动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而且,见人侃大山还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到头来,连聊得来的人都没找到。恋爱几次都还是生活中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社会抽样式地见人,在中国,中签率特别特别低。

历史真的谁知道,在某个拐口拐了个拐,是不是就拐到其他拐上去了。

还是憋回首过去了,往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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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

刚才看了一个知乎问题,问40-60岁的中年人都在想什么?

奇怪的是,几千个答案,刷下来只看到两个女性答题,其中一个还是替自己父亲答的。想不通,中年就没有女性有感触吗?剩下的有九成都在抱怨,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只有责任,没有依靠,穷也好富也好,日复一日,没有期待也没有未来。

少数答案是过得自己开心的,有个答案总结得很好:只要是夫妻恩爱的,富有富的幸福,穷有穷的快乐。如果夫妻没什么感情,只剩下一地鸡毛的,富有富的痛苦,穷有穷的辛酸。

生命里的关系,对幸福感还是影响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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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厚厚厚

这两天airbnb和两个印度小哥同住。

有一点我一直挺佩服印度人的:脸皮真的特别厚。

昨天夜里俩印度小哥大概还在倒时差,半夜两点起来抽烟,把门摔的乒乓响。我一觉睡过去什么也没听见,一大早起来正吃着早饭,就看到另一件房间里的爷爷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对印度小哥们说: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文化,在我们这儿半夜两点是睡觉的,不是抽烟打电话的。然后我在一通骂之间都还没反应过来,印度哥们趁着大爷一句话刚说完要接下句的时候,一句『sorry won’t happen again』就已经麻利地出口了,好像这句台词说过千万遍一样顺畅,脸不红心不跳,该干吗还干吗。

感觉神马都不会打击到他们啊!毕竟是以对女性死缠烂打作为追求手段的国度,实在是挺佩服的。

是优点还是缺点不谈,有的时候厚脸皮很有用啊!比如要给谁打电话还是请求帮忙,印度小哥第一天到就敲我们门问东问西,一丁点的怯场不好意思都没的。还有我印象深刻的一本说理财的书,写书的人是印度人,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位作者,好像叫remi的,提倡给银行打电话,打到他们把你的手续费免去为止,实在让我叹为观止。有的时候,自己不争取,连说都说不出口,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年纪越大,好像自己也越来越老脸皮厚了呀,很少再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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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

刚才在知乎上看一个问题,问情侣间有什么日常,还有昨天看的一个问题,说姐弟恋什么感觉。

看着就觉得,年轻人感觉真是越来越好了!越是下一代,估计就在越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所以平均也越有安全感,越有爱一个人的能力,越有责任感,也越不容易愤世妒俗、越温暖善良。看着就觉得好幸福,总觉得未来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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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问题都是关系问题

昨天回头重看前两个月看过的特别喜欢的一本书,Hold on to your kids。

如此喜欢,以至于明明下到mobi的书我还是去买了正版,一方面kindle里高亮,删除书以后再下回来高亮还在,对于反复看的书真是方便多了;另一方面,我心甘情愿支持优秀的作者,不过这说起来就是另一个话题了,以后再说。

书是讲育儿的,更确切地说,是说孩子为什么会有青春期反叛之类的行为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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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讨厌我

在我的印象里,从有记忆以来,小学开始,我就特别希望别人喜欢我。

或者更准确地说,特别害怕被人讨厌。

从小到大这个话题也想了很多遍。有在ky看到过的理论说,怕被人讨厌的人,大都是成长过程中环境特别批判性,或者特别危险。

在危险环境,比如家庭暴力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习惯了要时刻观察身边人的眼色。因为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惹施暴者不开心就会被揍,而孩子又无法离开监护人,所以他们把『别人的心情和喜好』跟自己的安危紧密联系在一起,自然特别会察言观色,也害怕被讨厌。

而在批判性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习惯的是爱的有条件性。成绩好父母就夸赞表扬,做错事父母就没有好脸色,而,再次,父母是孩子的唯一依靠和安全感来源,所以为了能感到安全与关爱,也逐渐习惯做什么都得努力得到身边所有人的认同与喜爱。

前段时间看的school of life系列里一本书,提到说对于别人的看法过度在乎,是信任问题。

alain说:

Where does such underconfidence around enemies come from? We should, as ever, begin with parents and sketch an imaginary portrait of types who could unwittingly create such tortured mindsets. However ostensibly loving these parents might have been, they are also likely to have felt a high degree of trust in the system. If the police were investigating one of their friends, their guess would be that the authorities were correct in their suspicions. When reading a newspaper, if they were to read a destructive review of a novel, even one by an author whose work they’d much enjoyed in the past, it would seem evident that the author had lost his talent and was now kidding the public. If the parents were friends with an architect who was up for a major prize that was then awarded to somebody else, they’d feel the friend – whose buildings they admired – must have lacked talent in comparison with the winner, whose dark asymmetrical structures they would vow at once to take a second, more respectful, look at. 如果他们发现警察在调查某个朋友,他们会假设调查是有合理原因的。如果他们看报纸的时候发现对于某个小说的风评不大好,哪怕他们以前明明很喜欢读这个作者的书,他们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作者大概水平下降了。如果他们跟某位喜爱的建筑师是朋友,然后某个建筑奖项被颁发给了他的一位竞争者,他们会重新带着更仔细、更尊敬的眼光,审视并欣赏这位竞争者。

When it came to their own children, these underconfidence-generating parents would have applied a similar method of judgement: the issue of how much and where to love would have been to a large extent determined externally. If the world felt the baby was adorable, they probably were (and if not, then not so much). Later, if the child won a maths prize, it was a sign not just of competence at algebra but of being, far more broadly, a love-worthy person. Conversely, if the school report described the child as an easily distracted dreamer who looked as if he would flunk his exams, that might mean the offspring didn’t quite deserve to exist. The lovability of the child in the eyes of the parents rose and fell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spect, interest and approval of the world. 而当这些人有了孩子,他们也习惯用类似的眼光看待他们的孩子。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长得漂亮,他应该就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如果孩子赢了数学竞赛,这不仅证明孩子有数学天分,还证明他是个值得关注与被爱的孩子。而相反,如果学校报告上说这孩子上课老是走神,考试八成要挂科,那说明他大概长大也不会成什么器。他们的孩子究竟有多值得被爱,是由外部世界决定的。

To be on the receiving end of such parenting is a heavy burden. We, the recipients of conditional love, have no option but to work manically to fulfil the conditions set up by parental and worldly expectations. Success isn’t simply a pleasant prize to stumble upon when we enjoy a subject or a task interests us; it is a psychological necessity, something we must secure in order to feel we have the right to be alive. We don’t have any memories of success-independent affection and therefore constantly need to recharge our batteries from the external power source of the world’s flickering and wilful interest.

Unsurprisingly, when enemies come on the horizon, we are quickly in deep trouble, for we have no ability to hold in our minds the concept that they might be wrong and we right; that our achievements are not our being, and that the failure of our actions does not presuppose failure of our entire selves. Rendered defenceless by our upbringing, we have no border post between inside and out. We are at the mercy of pretty much anyone who might decide to hate us.

Contrast this with the blessed childhood of the confident. Their parents would have maintained a vigorously sceptical relationship to the system. The world might sometimes be right, but then again, on key occasions, it could be gravely and outrageously wrong. Everyone was, in their eyes, endowed with their own capacity to judge. It is not because the crowd is jeering that the accused is guilty, or vice versa. The chief of police, the lead reviewer of The Times, or the head of the 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might well be idiotic; these things happen. In their role as parents, the messages of the confidence-inducing were no less generous in their scepticism: ‘You are loved in and of yourself because of what you are, not what you do.’

说得很有意思,因为对系统的过度信任。

而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也无法意识到,当世界或者某个人对他们给予反馈的时候,对方可能是错的。他们可能是叛逆或者生性怀疑的人,但矛盾的是,他们却怀有对任何外部意见无条件的信任。

昨天正好看到Brené的dare to lead里提到类似的情况。

她写道,女儿告诉朋友的秘密被『背叛』了,女儿哭着对她说,我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她回答说:信任就好像一个装着鹅卵石的罐子,你对一个人的意见相信多少,应该是由一个人信任的罐头里有多少鹅卵石来决定的。对没有赢得信任的人,他们的意见是无关紧要的。对陌生人就该有对陌生人的礼貌,而对时间洗练出的朋友才能有对朋友的信任。

If you are not in the arena getting your ass kicked on occasion, I’m not interested in or open to your feedback. There are a million cheap seats in the world today filled with people who will never be brave with their lives but who will spend every ounce of energy they have hurling advice and judgment at those who dare greatly. Their only contributions are criticism, cynicism, and fearmongering. If you’re criticizing from a place where you’re not also putting yourself on the line, I’m not interested in what you have to say.

她说,如果你未曾付出过汗水与真心,从头到尾不过坐在观众席里戏谑着愤世妒俗,那你的意见对我不重要。

她说,世界很大,当你把心打开给一个未知的世界,总有人会把匕首扎下去。

而她的结论很有意思:

Don’t grab hurtful comments and pull them close to you by rereading them and ruminating on them. Don’t play with them by rehearsing your badass comeback. And whatever you do, don’t pull hatefulness close to your heart.

Let what’s unproductive and hurtful drop at the feet of your unarmored self. And no matter how much your self-doubt wants to scoop up the criticism and snuggle with the negativity so it can confirm its worst fears, or how eager the shame gremlins are to use the hurt to fortify your armor, take a deep breath and find the strength to leave what’s mean-spirited on the ground. You don’t even need to stomp it or kick it away. Cruelty is cheap, easy, and chickenshit. It doesn’t deserve your energy or engagement. Just step over the comments and keep daring, always remembering that armor is too heavy a price to pay to engage with cheap-seat feedback.

Again, if we shield ourselves from all feedback, we stop growing. If we engage with all feedback, regardless of the quality and intention, it hurts too much, and we will ultimately armor up by pretending it doesn’t hurt, or, worse yet, we’ll disconnect from vulnerability and emotion so fully that we stop feeling hurt. When we get to the place that the armor is so thick that we no longer feel anything, we experience a real death. We’ve paid for self-protection by sealing off our heart from everyone, and from everything—not just hurt, but love.

不必太信任环境,也不必变得坚硬。

保持心的柔软,留给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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