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出差,这回总算是一个没去过的地方,不是三番也不是西雅图,而是德州的奥斯汀。再加上这次总算是十个人左右的团队小聚,不是整个部门几百人那种累死人的大会,所以我早早就决定这次还是去吧~顺便问 p 一声要不要也去,结果变成,我先去开几天的会,然后跟 p 在那里碰头再玩几天,一起回来。
加航,加你妹
本来要远行,就总让我有点紧张的,就怕有重要物品没带、或者错过飞机什么的。几年前压力大总做噩梦,就经常梦到自己在机场到处转,但是死活找不到登机口、发现忘带东西、找不到厕所什么的。结果紧张半天,人都出门上地铁了,收到信息说:飞机故障,航班取消。
最后本来是中午飞晚上到的航班,帮我改订成了当天晚上的红眼航班。
本来温哥华直飞奥斯汀是四个半小时的,改了以后变成晚十点先从温哥华飞多伦多四个半小时,转机两小时,再从多伦多飞奥斯汀三个半小时。因为要转机,脑子里总是挂着事,虽然累,却又死活睡不着,一晚上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第二天直接所有工作都逃掉没去,就晚上去看了蝙蝠聚了餐。
蝙蝠侠
蝙蝠居然是当地一景,怪不得好多店啊纪念品啊什么的,都有蝙蝠、哥谭之类的纹样。
本来我是想休息一天,晚上跟同事吃个饭的,结果人都到餐厅了,我们组的一个人都没,说是看蝙蝠去了。我一看手表,都晚八点了太阳还没彻底下山,可能还来得及,又跳起来打车跑去看蝙蝠。
原来是城里一座大桥,下面好多黑漆漆的巨大桥洞,蝙蝠们白天都躲在里面休息,晚上则成群结队出来觅食。据说总共有一百二十多万只蝙蝠,而且很多都是带娃的。同事们跟我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在桥边的草坪上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等来蝙蝠,我一来,十几分钟不到,蝙蝠就开始探头了。
都是小小一只的蝙蝠,一群黑点点呼啦啦地从桥洞里往外涌,在天空深蓝幕布的衬托下,绵延不绝,飞之不尽。
一百多万只蝙蝠呢,我们等不到它们都飞完,就饿死要去吃饭了。而且。。蝙蝠既然存在,说明有很多虫子吧,包括,,蚊子,啊啊啊。因为温哥华没有蚊子,我一般又都是冬天回国,我都已经好多年没被蚊子咬了,来奥斯汀倒是重温了拥有蚊子包的可怕回忆。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我屁股上坐下来的位置,两个超大的蚊子包,抓都不好优雅地抓,太可恶。
机器人们
而且打车去看蝙蝠的路上,也超好运地,第一次打 uber 打到了自动驾驶的 waymo。
一路上可新奇可激动,又拍照又录像的。结果在奥斯汀待了一个星期,发现这里 waymo 满大街都是,以至于我们总共只打了十来次车,其中一大半都是自动驾驶。
有一次正自动驾驶着,我俩还都坐在后座,结果遇到警察拦路的,好像都能识别警察的转弯手势,直接转了,因为警察对着 waymo 也一个劲地打手势,好像都已经习惯了。有一次没能识别警察手势卡在原地,半分钟还没到,waymo 小助手就说:我们团队在帮您解决问题喔。估计是直接上手接管了还是什么,立刻就麻溜地转弯走了。
我跟 p 感叹说,啊,要是温哥华也有自动驾驶的 uber 就好了。
p 说,温哥华公共交通已经很发达了,我们几乎从来不打车,有也没什么用。
好像也是啊。
跟一个来自阿根廷的 uber 小哥聊天,小哥吹嘘说,什么国家的语言他都要学习两件事:打招呼跟国骂。我说,打车的难道都是外国人比较多吗?小哥说,对啊,因为本地人自己都有车,所以打车大部分都是说外语的嘛。
对噢,公共交通完善的对立面就是人人都得有车。
除了自动驾驶,我们路上还遇到两种不同的机器人,也不知道是送快递还是干嘛的,在路口停下来等红灯,很良民的样子。一个本地 uber 大叔说,这两年奥斯汀人口爆炸,因为这里没有收入税还是什么,很多科技公司都跑过来成立分部。同事说,奥斯汀就像是树莓派上的一颗小蓝莓,因为德州明明是根正苗红的一洲,而奥斯汀却是其中一座蓝城。既然蓝,经济就发达些、科技就领先些。
可连三番西雅图都没有这么多的机器人跟自动驾驶啊,有点意思。
烧烤
说到德州不得不说的就是烧烤。
去餐厅买,都是直接按斤称肉,然鹅我俩除了牛腩以外还挑了个牛肋骨。切肉的小伙说,这肋骨可大了,切不了半斤,至少也是两三斤吧。我说,行,紧小了切就好。结果切完一百刀,我的妈,这大部分重量都是骨头吧啊!而且这都切下来了,跟卖切糕似的,总不能给它再粘回去。
而且也并没有很好吃啊,齁咸,又流油,还剩了一大堆,我俩给打包走了。
结果,下午跑去超市买了可以夹东西的那种普通面包,晚上俩人把肉夹在面包里一人吃了俩,要不是天太晚吃不下了我还能再吃,简直太好吃了好嘛!!肉跟饼的搭配真的是,千古不破,是有道理的!
热死
这才五月中旬啊,飞机落地给我三十八度,艳阳下各种鸟儿百啭千声,像极了南京的酷夏。
搞什么玩意,就算是热浪,也不能五月热成这个样子吧,真到七八月份要怎么活啊啊?大概是所有人都住在空调风里,上班回家有房间空调,路上有开车打车空调,出门就是一个空调到另一个空调。但是路上也常见未着上衣只穿短裤的男生,肌肉加汗水,在阳光下油亮亮的,尤其是黑色皮肤的,特别反光。有的就只是走路,大部分都还是出来跑步的,三十七八度的还跑室外,也真是佩服。
虽然我俩尽量多去了室内,各种博物馆艺术馆之类的,但是总还是有室外景点要去,公园植物园什么的。人走在酷热的夏天,哪怕有时躲在树荫下,还是简直要化了,蔫哒哒的,一点力气都没。
去的有一个 Wildflower Center,是当地某任总统夫人搞的植物园,还有会动会叫的恐龙那种,周日大部分都是爸妈带着小孩子,居然也都不嫌热。但是,其中也有一大块儿的各种植物之地,因为没有恐龙,一个小孩都没有,甚至旅客都没什么人经过,一路上都是各种树、各种秋千,单人的、绳结的、双人的、还有树上挂下音色醇厚的风铃。
虽然酷热,但躲在隐隐绰绰的树荫下,风吹起来的时候,枕在恋人腿上,躺在秋千上悠悠摇晃,闭上眼,热风与风铃的声音拂过树梢,一整树的叶子都跟着沙沙轻语,看不见的鸟儿啼啭纷纷,又都是不同的叫法。
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是真切地活着。
歇息
这周请了一周假,打算什么都不做,虽然无聊起来大概还是会画画。
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