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 | Books

流行病的一生

《The Flu Pandemic and You》是一位加拿大医生写的书,描述大规模流行病的周期。书明明是2006年出版的,但是2020年读下来,完全预测了CONVID-19的发展路径,哎。在这次的疫情之前,我都从来没关注过流行病,毕竟Sars时我还在小学,一点概念都没有。这两周断断续续看完才意识到,流感跟感冒根本不是一回事;流行性传染病从来一直都在,未来也会一直存在下去。就像以前看到的一句挺喜欢的话,说『我不在图书馆,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换成流行病,『我不在爆发,就在爆发间隙的潜伏期』。

摘抄一些想要记得或者重读的片段。

流行传染病可怕之处并不在其致死率,而在于它们传播开来后,整个社会医疗系统、经济行为都会被挤瘫痪:

SARS killed relatively few people, and on a world scale it ultimately had negligible impact when measured in human illness burden and fatality, especially in comparison with the potential impact of a worldwide influenza pandemic. Nonetheless, it disabled health care systems around the world, resulted in massive travel disruptions, and interfered with thousands of people’s personal liberties by way of quarantines and movement restrictions. Its impact upon societies was massive, although the scale of illness was actually relatively small.

Although not all parts of the world may be hard hit simultaneously, the interdependence of economic systems means that disruptions in an industry in one part of the world may affect some linked industry in another country. Disruption may be most significant if events of a pandemic impair essential services, such as power, transport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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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ing Plague》

因为最近的新型肺炎,下了这本书来读,说的是十九二十世纪有了近现代医学以后的传播性疾病。比起中古时候一死死掉一个帝国三分之一人口那种程度的瘟疫,近代情况是好得多了;那时候时不时来一场瘟疫简直是自然常用控制人口的手段:

In A.D. 165, the Roman Empire was devastated by an epidemic now believed to have been smallpox. The pestilence raged for fifteen years, claiming victims in all social strata in such high numbers that some parts of the Roman empire lost 25 to 35 percent of their people.

The Coming Plague

记得以前看的一本说中世纪医生怎么看病的,随手就开奇奇怪怪的毒当药,一次几百毫升地放血,还不好,行,继续放;然后想,怪不得那时候老年人地位高,世道这么艰难,能活个三四十岁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真能活到七老八十,那不得当仙人供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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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 | Books

直面死亡

因为新年,我把之前看的好多书的笔记都整理一遍,这两天在回头重读,然后突然发现很多我相信的零零碎碎东西,比如早起、用椰子油烧菜、手机静音、想去俄罗斯看看。。等等等,其实都是有确切源头的。只不过,时至今日,我一点点成为今天的样子,却忘了它们都从何而来。

其中看到这一段,特别喜欢,说人之所以想要有所成就,是因为下意识想要让自己芳名永传,身死而精神不朽,然而:

Becker later came to a startling realization on his deathbed: that people’s immortality projects were actually the problem, not the solution; that rather than attempting to implement, often through lethal force, their conceptual self across the world, people should question their conceptual self and become more comfortable with the reality of their own death. Becker called this “the bitter antidote,” and struggled with reconciling it himself as he stared down his own demise. While death is bad, it is inevitable. Therefore, we should not avoid this realization, but rather come to terms with it as best we can. Because once we become comfortable with the fact of our own death—the root terror, the underlying anxiety motivating all of life’s frivolous ambitions—we can then choose our values more freely, unrestrained by the illogical quest for immortality, and freed from dangerous dogmatic views.

The Subtle Art of Not Giving a F*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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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黑暗与光明 | Darkness and Light, 读书笔记 | Books

《美丽新世界》

晚上第一次看完美丽新世界,作者描写得太跳跃了,看起来也就不是特别连贯。有一段看起来好好笑,说描写一个本来愤世妒俗的人,因为变得成功起来,所以不再憎恨世界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成功让伯纳德轻飘飘的,他与之前还觉得很不满的世界达成了完全的和解,就像醇酒的功效一样。当它承认他是个大人物时,一切秩序良好。不过,虽然他的成功促使了他与世界的和解,但他拒绝放弃批评秩序的权利。因为批评使他自我感觉良好,让他更加自我膨胀。而且他真的相信有可以批评的东西。

就好像以前提到过的,反对不公平的正义人士很多,但其实其中绝大多数抱怨的不是不公平本身,而是自己怎么不是占到便宜的那群人?!真正反对不公平的人,在自己处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也不会突然歇菜,开始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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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感与愤怒的源头

看到一本书提到,觉得挺有道理的,自己有的时候最反感的事情,是因为在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不喜欢自己的特质,而只有敏感的地方才会被戳痛。比如以前提到只有秃头的人才会对于关于头发的话题特别敏感……

被人激怒,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剧情跟对方的投射匹配了,你认同了这个剧情,继而陷入了角色。如果不想被人激怒,就要有跳出剧情的能力。

我在文章中经常以自己和妈妈作为案例,进行心理动力分析。正因为如此,我时常收到一些网友的评论,指责我把自己的妈妈当作靶子,“太邪恶、太可怕了”。这些人通常都与我素不相识,他们并不了解我,却言之凿凿地质问我:“你是有多么憎恨自己的妈妈啊?”

这就是经典的投射,即一个人把自己内心被压抑的部分说成是别人的。发出这种评论的人,可能对自己的妈妈心怀愤怒,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意识到,因为在潜意识里,他觉得这股愤怒的力量太可怕了,绝不能放它出来。那么,该拿这股愤怒怎么办呢?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投射出去,把它说成是别人的。 这种人会特别关注那些敢于写出亲子关系真相的人,比如我。他们通过激烈地攻击我,获得两层快感:一层是“李雪替我攻击了我的父母”,一层是“李雪还承担了所有罪恶,而我是清白高尚的”。如果我不明白他们的投射游戏,就很容易被激怒,而激怒我,正好是他们潜意识中的目的——终于把自己内心的怒火在别人身上点燃了。由此,他们会得到快感的释放。一个人想要激怒你,就是勾引你认同和进入他的内心剧情,当我们懂得了“投射”这个词,就会明白所有试图激怒别人的人,说的话其实都是在说自己。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就会看到一个个将自己困在地狱里受苦的人,他们可能面目狰狞、龇牙咧嘴,但我们不仅不会被激怒,或许心里还会升起一些悲悯。

《有限责任家庭》

恐同也有点像,一般只有男性才会恐男同,直女对于女同大部分只觉得爱咋咋不干我事而已。而这些男性对于本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另一群人的深刻反感,大概来自内心深处对于自身男性气概不够的恐惧,所以需要通过当众表达愤怒与反感来与之划清界限;就好像欺凌者因为内心不安,需要通过踩低他人来显示自身地位之高,而真正感到安全的人则对人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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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在职场

这两天在看Magdalena的power up。书都只看了一半而已,已经觉得是好几个月以来看过最深刻赞同、且逻辑清晰的一本书。

看Magdalena写的文字,感觉特别畅快,因为我很同意她的一些核心价值观:

  • 什么事都不容易,没什么好抱怨的,承认有问题,然后尽力解决问题
  • 世界不欠我什么,对生活与各种机遇充满感激
  • better a bitch than a victim,被轻视无视不如狠一点
  • 想要什么就开口要,憋一肚子的话别人想帮忙也帮不了
  • 想做什么就去做,点子是空的执行是实的
  • 尽可能多地要反馈,才能成长更快,清楚自己价值所在,所以平和心从负面反馈中学习
  • 没什么好后悔,往前走就好
  • 对自己彻底的坦诚

特别喜欢这本书的一点是案例特别多。以前提到过,对人影响最大的,是实际看到某件事发生的情境、看到其他人是如何处理的。

It feels like spending quality time with a friend, reading through her words. 看下来心很定。

Strongly recommen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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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感想 | Life, 用心爱自己 | Love Thyself, 社会黑暗与光明 | Darkness and Light, 读书笔记 | Books

对于生活的爱

今天看汪曾祺的《人生有趣》,看到这一段说沈从文对他影响的,特别感动:

我追随沈先生多年,受到教益很多,印象最深的是两句话。

其中一句话是:『千万不要冷嘲』。

这是对于生活的态度,也是写作的态度。我在旧社会,因为生活的穷困和卑屈,对于现实不满而又找不到出路,又读了一些西方的现代派的作品,对于生活形成一种带有悲观色彩的尖刻、嘲弄、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在我的一些作品里也有所流露。沈先生发觉了这点,在昆明时就跟我讲过;我到上海后,又写信给我讲到这点。他要求的是对于生活的『执着』,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即使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也不能觉得『事事一无可取,也一无可为』。一个人,总应该用自己的工作,使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给这个世界增加一点好东西。在任何逆境之中也不能丧失对于生活带有抒情意味的情趣,不能丧失对于生活的爱。沈先生在下放咸宁干校时,还写信给黄永玉,说:『这里的荷花真好!』沈先生八十岁了,还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完成《中国服饰研究》这样的巨著,就是靠着这点对于生活的执著和热情支持着的。沈先生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深。

我看着心想,怪不得,以前看汪曾祺写的东西,总觉得莫名地欢乐。

人的个性,到头来到底有多少是环境,多少自己决定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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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的联结 | Connections, 小怪兽 | Kids, 恋恋笔记 | Love Diary, 读书笔记 | Books

一切问题都是关系问题

昨天回头重看前两个月看过的特别喜欢的一本书,Hold on to your kids。

如此喜欢,以至于明明下到mobi的书我还是去买了正版,一方面kindle里高亮,删除书以后再下回来高亮还在,对于反复看的书真是方便多了;另一方面,我心甘情愿支持优秀的作者,不过这说起来就是另一个话题了,以后再说。

书是讲育儿的,更确切地说,是说孩子为什么会有青春期反叛之类的行为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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